
小狗走丢了。邻居说城西泥瓦冈有个宠物遗弃地。可到那里找找。
小路上空荡荡的,行人很少。偶尔驶过的车辆带起飘落的树叶飞舞,很是冷清。
到了泥瓦冈,太阳己经落山,四周寥无人迹。几棵大树独立在那儿发抖,瑟瑟荒草在风中摇曳。
来到冈上,到处是抛弃的小动物。偶尔有一两个活的小狗小猫,也是奄奄一息,苟延残喘。
找了一会没找到,见前面坡上有个洞,就钻了进去。小狗或许在里面。
洞口很小,仅容一人进身,进去洞里空间很大。
忽然,一个尖嘴短身的东西“倏”地跑了出去,吓了我一跳,定睛一看,是只大老鼠。
心砰砰跳个不停,就手扶洞口向外看,想镇静下情绪。
此时,已是暮色四合。洞外,风刮的树叶沙沙之响,树上的猫头鹰发出凄厉的鸣叫。
一群乌鸦一个接一个地飞下来,在抛弃的小动物间啼叫起落,哇哇声让人讨厌又害怕。
忽然,地上刮起一阵阴风,一股腥臊之气吹过来。
冈上死去的小动物像听到命令似的坐了起来,好像在等待什么。个个浑身战栗,发出低低的哀嚎。
一会儿,四周寂静下来,月光静静地撒在坡上,亮如白昼一般。一个长发披肩的怪物从远处走来。
怪物来到坡地里,小动物都聚拢过来。
怪物用手抓住小动物,就像是吃西瓜那样。启齿咔嚓往嘴里送。小动物们瑟瑟发抖,任他狂嚼。
怪物吃过了七八个,还不过瘾,这时,一个小动物指了指我在的洞口。
看到如此,我考虑此地不可久留,便出洞逃跑。
怪物见我从洞里跑出来,撒腿就追。跑了不到百步,怪物已经在后面追赶了上来。
我拼命奔跑,几乎被怪物追上。
逃跑中遇到一座废弃的土屋,我急忙进去躲避。
土屋的房梁已经倒塌,只有主屋与次屋间有一个夹壁墙,仅容一人进去。
怪物追过来了,没有办法可想,我缩身进了夹壁墙。
这时,怪物已到土屋里,它四处寻找。看到了夹壁墙中的我。
怪物身材高大进不来,就伸出利爪来抓。
利爪乌黑带着尖钩,上面鲜血淋漓,指甲里带着肉渣,腥味扑鼻。
怪物的手伸进来了,我拼命往里藏。心想:“坏了,这回定会成为怪物的口中物了。”
就在危急之时,忽听一声力喝:“找你好久了,休要害人。”
就见怪物身后现出一人。此人一手抓住怪物的脖子,一手挺宝剑从怪物后背刺进去。
怪物大叫一声倒了下来。空中瞬间充满了腥臊污秽的气味。
又见这人拿出一个葫芦,揭开盖子头朝下,一股清水汩汩流出来浇到怪物身上。
“嗤嗤嗤嗤……”,怪物身上冒出一股浓烟,一会儿化为无有。
来人将葫芦上的水浇到手上洗了洗手。过了一会儿,云消风止,地阔天朗,一派静怡祥和。
我钻出夹壁墙,刚要感谢那人。那人却直愣愣地盯着我。说道:“怎么是你?”
我也几乎认出了那人:“是你?”
原来,这人是我老家的远房亲戚任三头。
任三头论家族喊我表叔,认出我后,问道:“表叔你怎么到这里?”
我说明了情况,任三头说:“好多年不见了,随我到前面小村,我们叙叙旧。”
我说“好”,就随任三头来到前面不远的小村。
来到村里,村民都过来庆贺。原来任三头是村人请来除害的。
“我只记得你少年去学武,怎么学的这些法术?”我大惑不解。
“先吃饭,饭后慢慢聊。”任三头道。
酒菜摆上了。村里的族人挨个给任三头敬酒,任三头来者不拒,大口喝酒吃肉。
宴会完毕,来到村民为任三头准备的歇息处,他讲起了这些年的经历。
一
任三头是我远房表哥家的独子,小时候上墙爬屋不喜上学,是个人见人烦的捣蛋鬼。见管不住他,表哥就送往武校学武。
学艺六年,任三头变成了拳术精通,剑术高明的习武青年。毕业后适合他的工作很少,可谓无用武之地,就在家待业。
眼看年龄26岁了,同龄人都有了工作,有的还娶妻生子。他却仍是闲人一个。成了父母的心病。
武校教他剑术的老师在一个剧组做武指,给他发信让他到剧组帮忙。那知刚到达剧组老师就出事故去世。
老师走了,剧组不用他,只好流落当地在一家保安公司干了保安。
公司经理见他还算老实厚道,又会武术,就安排他到一个房地产大佬白青枫的别墅去看家护院。
别墅藏在深山里,环境幽静。白青枫基本不来。他每日就是看看大门四周巡视巡视。工作非常轻松。薪水不高,倒也清净快活。
休班时闲得难受,他就带着自制的麻醉弹弓偷偷到山上打猎。既有捕获的乐趣,又锻炼了身体。他非常享受这种状态。
山上有一个道观名为起阳观,来之前听说道长羽阳子是个异能之士。
一天晚上,天色昏暗,又是风又是雨,羽阳子忽然失踪了。看看房门窗户,插栓闭锁同往常一样,没有人知道他到哪里去了。
道士们报案到警察局,又向神灵祈祷,又到四处寻访,都没有羽阳子的踪迹。
一个小道士说:“如果道长是被人给劫掠去了,这人定是个有通天本领的人。”
道士们寻找道长之心虽然迫切。但时间过去已有两月,依然是一点音讯也没有。
有一天,任三头休班,拿着弹弓上了山。一只狍子在前面前窜后跳。任三头想捉住他,就穷追不舍。
翻越山峰,深入溪涧山谷,最终还是没能追上。
这时天色已经黄昏,又忘记了来路,只好在山上来回彷徨,不晓得往哪里去。
一会儿,天完全黑下来,乌云遮月,狼嚎狐鸣,远远近近黑乎乎的,只模糊看到连绵的山峰和苍苍茫茫的树。
定睛遥望附近的山顶,好像有一座古庙,心下一喜,就打算到那里栖身。
到了近前,果然是一座庙。进得庙来,灰尘堆积,墙壁倒塌,神像颓废在地已辨不清模样,好像已无人迹多年。
任三头十分沮丧,好在他一身武艺,倒也没有害怕。但也无可奈何,只好在廊屋下稍事休息,等待天亮。
还没等他闭上眼睛,忽然听到一阵传呼引导的声音由远而来。
任三头想:深山静夜,怎么会有这种声音呢?怀疑这是鬼神所作,又害怕被强盗打劫,就悄悄走出庙门,窥看动静。
庙不远处有块空地。这时,月亮已钻出云层。昏黄的月光下,一个狐头人身的怪物面朝月亮盘腿而坐。
怪物手里抱着个大葫芦,对着葫芦时而吐气,时而呼气,动作怪异。
任三头知道这是怪魅,就拿出腰间的麻醉弹,拉满弓一弹弹去。
“嗖”的一声,弹子正好射中葫芦,就听一声“啪”响,葫芦被射穿,一股黑水从葫芦里流出来。
怪物大惊,抱着葫芦撒腿就跑。任三头又拿出一个麻醉弹“嗖”的弹去。
麻醉弹不偏不倚弹在怪物的屁股上。怪物失声大叫跑的更快了。
任三头没敢去追赶。过了很久,一点声响也没有了,任三头就和衣打盹等待天亮。
天亮之后,他来到空地上。见昨晚狐头人身怪物在此打坐的地方黑水点点滴滴,从这里出去,一路不绝。
黑水顺着山坡向西,差不多有一里路的光景,任三头发现一个一米宽的岩缝,黑水从这里进入缝里。
任三头弯腰扒着缝口看,不料手摁着的是一块活动的石头。手刚一用劲,石头哗啦一声掉进缝里,任三头也失手坠落缝中。
万幸的是岩壁很滑,加之任三头又一身功夫,身上没被划破。
岩缝很深,跌倒地面时头顶上已没有光亮,四周黑乎乎的,任三头料想自己将必死无疑。
惊魂刚定,隐约感到旁过有路,就寻路向前走。小路曲曲折折,脚下很滑,似有青苔。
走了一段时间,突觉脚下干燥。往前走,转到一个宽阔的地方,只是分辨不出方向。
再往前百余步,觉得豁然开朗,只见前面有一个石室。
来到室口。但见里面有一张石床,床上帷帐被褥十分华丽。又见一只老狐狸,仰卧在石床上已昏迷不醒。
“这一定是中了我的麻醉弹的怪物。”任三头想。
原来,任三头的麻醉弹是将小圆石涂上麻醉药制成,被此弹射中没多少时间就会昏迷。
怪物定是昨晚中弹,回洞后药性发作,昏迷在此。
任三头抬头向石室四周看,见床东石壁上挂着一把短剑,就取下来杀了老狐狸。然后提着剑四处巡视。
向左走了几十米,来到一个石室里,里面有微弱的灯光。
进去一看,一个老道在那里打坐,一动不动。
任三头走进去,老道看着他,眼里满是求救的意思,可就是不能说话。
他过去板老道,老道一动不动。老道示意看他身后。
来到身后,上面贴着一道符。他揭下符,老道站起来了。
老道对他说:“我是起阳道观的道长羽阳子。”
“啊?怎么会是你?”任三头大吃一惊。
羽阳子说:“这里不便说话,咱们出去吧。你把眼睛闭上。”
任三头听从了起阳子的话,闭上眼睛,耳边只听到呼呼的风声。
声音停止,任三头睁开眼睛,他们已经来到洞石缝外。
羽阳子问:“你住在哪里?”任三头说出了住处。
羽阳子对任三头说:“明天晚上你到道观里来吧,我有事和你说。”
“好吧。”见羽阳子真诚庄重,任三头就答应了。
羽阳子给任三头指明了别墅的方向,目送任三头回去,直至身影不见,才折身去起阳观。
第二天晚上,正好任三头休班,就来到道观。
见了羽阳子坐下,羽阳子说:“昨天你杀死的老狐狸是我师弟。”
“你师弟?这到底怎么回事?”任三头大惑不解。
“你听我慢慢道来。”羽阳子说。
二
羽阳子的师傅是闻名的无根子真人。
无根子自小就有道缘。那年,他在一座大山绝顶处用茅草建造了一座庵庙修行。
这里树木茂密,道路崎岖不平,常年累月,人迹难得到此。
他在这里修行时,总有个狐狸衔着野果放到他面前。真人将野果来食用,吃完了,老狐狸才离去。一连10个月,天天如此。
有一天,有个进山打柴的人偶尔把这件事告诉了山下的人们。
众人感到十分惊奇,觉得这里是块宝地,真人是个高人,就清除地皮,搜集木材,准备建造一座大的道观。
开工之前,真人召集工匠告诫他们说:“这里的虫兽都有灵性,你们千万不要冒犯他们,否则会遭到报应。
匠人齐声回答说:“我们自己烧饭做饭,绝不招惹生灵。”真人点头同意了。
经过一个多月,有一个工匠白丘山忽然想肉吃,实在不能忍受,就设陷阱打了几只狐狸。偷着烧烤吃了。
这天,他正在砍削木头,忽然两只狐狸跳过墙壁进来,站在白丘山面前,一左一右盯着他,发出咆哮吼叫的声音。那人惊恐万状。
真人说:“一定是你犯了戒,你还是老实招供为好,我自会让狐狸走开。”
白丘山把藏匿在石头下的狐狸皮给真人,坦白了一切。
真人说:“这就对了。”于是把狐狸皮埋在松树下,进行了超度,抚拍狐狸背说:“姑且回去吧。”话音刚落,狐狸就隐没不见了。
于是人们更加钦敬真人。自此以后,金银财帛的施舍源源不断的过来。好多居士也来帮忙,庙宇没有多少日子就建成了。
庙宇落成之后,真人持剑做法,庙后涌上一口甜水井,此井清澈甘冽,喝了百病皆消。
真人说:“这是此地兽灵的贡献,救济匮乏的人,可以把这座山命名为兽灵山,把这寺庙命名为济众观。”
真人道行高深,收了几个徒弟。每天都在银杏树下的大石头上讲道授法。日日如此,成为常例。
这时,就有一只老狐狸栖息在树下石头的石洞里,偷听真人论道。
一天真人偶尔有事离开,老狐狸就从洞里下来,从大石上拿起佛经阅读。
真人回来正好撞见,狐狸慌忙中踉踉跄跄地逃走,真人没有多问,也未把这件事告诉给其他徒弟人,只是心里记住了它,自语道:“这只狐狸就是每日给我送果子的狐狸,已经领悟了佛法。”
一月后,有位胡秀才来访,真人知道他来了,就请他进来相见。胡秀才穿着黑衣,戴着黑头巾,风采神态质朴。
行礼完毕,秀才告诉真人说:“我姓胡,名淇梁。家族庞大并且兴旺,但我无意仕途商贾,
每每往来于江湖之间,只是游山玩水,问道参禅,谈论佛经中的空空之道。
听到真人在这里讲道,不怕路远而来,请求能够依止这块净土。如果承蒙真人不嫌弃我,是我最大的荣幸。
真人的灵性浑融如朗月,双目识破一切世事。术数高明,道行高深,超过了全真真人。
我虽然家财万贯,也不过是天地间一根毫毛,和凡人一样生老病死。每日有伤箭之忧,类侵之愁。
请真人教我道术,指引迷途,让我步入正路;导领我登上觉岸,攀上般若之舟。我衷心希望你慈悲,和南摄受!
真人听完他的话,对他说:“承蒙你不以此地僻远而来,定能使佛寺增添雄伟宏壮的气象。只是有一件事不便,我不敢不告诉你。
胡淇梁说:“什么事?请您明示。”
真人道:“你诚意可信,但你还是兽类,狠毒之心还没有明灭。倘若学了道术,胡作非为怎么办?”
胡淇梁见被识破,脸上现出几分愧色。过了很久,才说道:“人一旦作恶,比兽类还狠。兽类向善难道不是僧徒么?道门广大,什么不能包容呢?”
真人说:“看你诚心学道,姑且就信你吧,”
于是真人就把胡淇梁留在道观,和弟子们一起悟道。
胡淇梁天分聪明,文词敏捷,但妄自尊大,聪明过头。
有时他在真人座上扮做老君模样,让同学跪拜;有时又会把蛇放在碗钵中,说这是降龙;有时还将猫儿缚在座位下面,把这叫作伏虎……
像这样的情况不一而足。师兄弟都很讨厌他,就向真人禀告。
真人笑着说:“这不过是故态复萌罢了,你们仔细观察他是什么。”
众僧于是围着他细细观察,原来是一只老狐狸。
真人对他倾注了很大心血,该交的都教了。唯有绝学灭魂水没交给他。
他多次恳求真人,真人都没有答应。因为灭魂水只传给大弟子羽阳子。
后来,他怀恨在心,就在一天夜里,用定魂咒锁住了师傅无根子,让他教。无根子掐指一算,知道会有这次大劫,就羽化了。
无根子羽化了,胡淇梁想学羽阳子的灭魂水,就来找羽阳子,羽阳子不答应。他就用定魂咒把他囚在石窟里。
胡淇梁从羽阳子房间找到灭魂水炼制秘籍,自己偷偷学,没想到被任三头一弹打至昏迷。
本来羽阳子对付他易如反掌。但他用师傅的定魂符镇住,无能为力。
“你救了我,看你也有道缘,我想把平生所学教给你。希望你们接受。”羽阳子说。
任三头道:“其实我真的不想学这些东西了,像我,空有一身武艺,还不如技师学院的同学吃香,只好在这里看家护院。”
羽阳子说:“不能这样说,人生不光是要有口饭吃,还有心存天下苍生,百姓安康。”
见羽阳子真诚相教,任三头就答应了。
此后,任三头就跟着羽阳子学法术,渐渐法术高深,羽阳子把灭魂水炼制之术也教给了他。
三
任三头救了道长羽阳子,名声大噪。经理让他做了队长,责任是巡视各点。
一次,他巡视回来晚了,走到一处古宅前。有点累了,就在不远处的一段短墙下休息。
古宅门前有棵大树,树身上有个洞。忽然,从古宅里翻墙跳出来一个怪物。
怪物头长肉瘤,长发披肩,眼似铜铃,模样凶恶。
它来到树下,从树洞里掏出一件破旧长袍穿在身上,然后向西方礼拜。
一会儿,怪物竟变成了一位男子,年纪三十多岁,眉心有颗痣,长得挺拔俊秀,模样十分漂亮。
任三头看了大惊,就尾随在他后面,暗中观察,想看看倒底他要干什么。
怪物没有想到自己的秘密已被任三头看破,走进城市就不见了。
任三头本要追赶,但时间已晚,还要回公司开会,就回去复命了。
回来后,工作异常繁忙,就把这事给忘了。
过了一段时间,任三头到一个小区去巡视,看到一个少妇。少妇虽然美貌,但病气缠身。定是被鬼魅所缠。
任三头私下对物业经理说:“这位业主身上阴气很重,不治的话将会有生命危险。”
物业经理说:“你千万不能乱说,她自从找了新丈夫后,运气很好。”
“找了新丈夫?”任三头不解。
“对,他丈夫没有一个不夸的。”经理说。
原来,少妇名叫云浸墨,拥有万贯家财。半年前丈夫领着小三弃她而去。她情绪低落,万般伤感。整日在酒吧买醉。
一位年轻的服务生对她特别好。细心的照顾她,和她聊天解闷。她那颗失落的心渐渐有了归属。
服务生身材挺拔,质朴端庄,一表人才。云浸墨爱上了他。他把服务生带回住所,两人谈起了恋爱。
男子禀性聪明,为人柔顺,他奉侍长辈,爱抚幼小,都能得到云浸墨家里人的欢心。里里外外都称赞她,亲戚朋友没有不满意的话。
有时家里突然来了客人,他也不让客人在外面吃饭,而是亲自下厨,做出一桌好菜招待客人。
空暇的时候,他就陪护老人,安排家务,平时不出去应酬,脚步从来不踏出外面的门槛。
云浸墨若遇有疑难的事情,每每向他咨询,他则一一为她剖析,曲折深入地把实情分析给她听。
云浸墨夸耀自己得到了好男人,而闺蜜之间,也无不相信这男子是个可靠的男人。
任三头听完,说道:“有机会我见见这个男人,他一定是个不凡的人物。”
三天后,任三头要到别的小区巡视。物业经理说:“云浸墨生病了,面色萎黄,身体消瘦,所做的事情颠三倒四。
家人为她求医,给她服药,却都没有效果,也没有人知道她起病的原因。
我忽然想起你的话,难道是被你说中了?你说这是怎么回事。”
“我想去看看他新丈夫。”任三头说。
“等一会他来交物业费,你看看。”物业经理说。
不一会,男子来了。任三头一看,男子确实漂亮。一看眉间的痣,突然明白过来,是古宅里见到的那个怪物。
他对物业经理说:“我一直在找他,他是个怪物,化身为男子迷惑了人,如果不立即除去,其祸害不可估量。”
物业经理问道:“众人都称赞他,怎么现在忽然有这个说法?”
任三头说:“姑且等等,就可以见分晓了。”
第二天,男子说请来道士在郊外的一处闲宅为云浸墨祈福,邀请亲戚朋友都参加。
任三头听了,就偷偷扮做亲戚混在里面。
闲宅在郊外,很偏僻。亲戚朋友聚齐时,天已经黑下来了。
男子在院子里设了个谯坛,让云浸墨赤身穿一件袍子在坛上,亲戚朋友围坐一起。
男子见人都做好了,对众人说“我出去请道士。”转身出去了。
一会儿,一个道士走进来。道士手持一把剑,口中念念有词,在坛上弘法。
忽然,道士木剑一指,说声“着”。人们像是着了魔,坐着不动了。
道士把脸一抹,变成了个怪物。然后利爪抓住云浸墨。
任三头混在人群中,手按宝剑,书写了一道符,招集神将追杀怪物。
一会儿,黑云云集,大雨倾盆。一声霹雳,男子已被雷震晕在坛上。
这时,忽然有一辆救护车从不远处经过,刺耳的声音让任三头的法术失了灵。怪物一抹脸,跌跌撞撞逃走了。
任三头刚要追赶,云浸墨浑身战栗倒在地上。
任三头顾不得追赶怪物,忙拿出平胃散给云浸墨服用。等云浸墨苏醒过来了,把她送往医院。
只是可惜怪物逃走了,任三头懊恼不已,不知他要到哪里去害人了。
任三头一直想着这个怪物,一有时间就去找。
三天前,这个小村的村长说有怪物经常来村里骚扰。
请了个道士画符擒拿,怪物不敢进村了,但经常祸害村外的生灵。
他们听说任三头道术高强,就过来相请。
任三头赶了过来,果然就是怪物作恶,而也遇到我了。
听他讲完,我佩服满满,问他有媳妇了,他说有了,而且还颇有戏剧性。就又讲了他和媳妇的故事。
四
那是一个黄昏,任三头从一个旅游村巡视回来,骑自行车慢慢前行。
沿路风景很美。一路贪看风景,不知不觉天就黑了。
鸟儿回巢了,孤兔在路上蹦哒,任三头觉得有点渴了,看看两边没有客栈,就照样赶路。
一会儿,看到前面隐隐约约有灯光,猜想不远的地方定有人家,就快蹬向前。到了那里一看,果然是一所民宅。
但见双门半掩,灯还没有熄灭,任三头停下自行车,从门外向里张望。
里面静悄悄的,没有一点动静,他不好贸然进门,就屡屡咳嗽,让里面知道有人来了。
过了一会儿,一个仆人模样的妇女从门走了出来,问他从哪里来?
任三头就把情况如实相告,妇女说了声“好”,便又去了。
没多久,一个相貌一般的中年男子从院里走了出来。
穿着宽松的衣服,一副无拘无束的样子,但眼神飘忽不定好像有什么心事。
男子向任三头作揖说话,言辞非常有礼貌。问明了情况,就邀请任三头进堂屋里喝茶。
堂屋布置的幽雅可爱,有名人字画,古瓶奇石,几盆花卉芬芳扑鼻,像是户书香门第。
坐下来之后,男子自称叫冯紫驼。说着,又叫自己的妻子白莲蕊出来拜见任三头。
任三头一看,这白莲蕊长得真是国色天香。
年龄约二十多岁,略施脂粉,穿着平常,明亮的灯烛之下,是那么柔婉美好,像是神女仙子。
任三头私下寻思那中年男子如此平常,但妻子却如此美貌,一定有蹊跷。但也没有多问。鬼精也罢,只要不祸害人间,随他去吧。
一会儿,冯紫驼让妻子摆设酒肴。桌子上杯盘罗列,虽然算不上很丰盛,但是新奇精美,大概不是人间的饮食。
冯紫驼屡屡劝酒,样子十分殷勤。酒喝了一半,他站起来拜揖说:“不瞒你说,我就早闻听你的英名,知道你今天路过这里,我有个小小的恳求,想托你给办理。”
任三头说:“你们夫妇是什么人?所恳求的又是什么事?”
冯紫驼说:“你是位有法术的义士。我不隐瞒,我是民国年间的人,居住此地已经八十多年了,从来没有人到过这里。
今天你来到这里,恐怕是天意吧。我遇到的难事你一定能解决的了。
我是一位督军的公子,父亲失势后,我就迁住在这里,新近又娶了妻子。
前日东寨的土匪首领邢素仁来我家喝酒,看上了我妻子。
邢素仁兵凶枪多,在这一带谁都惹不起,他想做的事,谁也拦不住他。
我父亲失势,我潦倒至此,只能任他强欺。他今晚就来夺妻,求你过来帮忙。”
任三头听了,义愤填膺,就答应帮忙。
“强夺人妻,禽兽不如,她敢来,我就让他有来无还。”任三头道。
“那就多谢义士,事成之后,我有重谢。”冯紫驼道。
两人就这么交谈着喝酒,冯紫驼谦恭谨慎,谈吐和蔼,很对任三头脾气,大有相见恨晚之感。
不知不觉已夜到五更,听到外面门环响。冯紫驼道:“邢素仁来了。”
任三头道:“你先在这里和他应酬,我躲在内屋,见机行事。”
冯紫驼答应了,任三头闪身躲进内室。
这时,大门拍的更响了。冯紫驼忙出去开门。
一会儿,一个人高马大带着头巾的壮汉走了进来。
进门就问:“你老婆呢?快让她出来跟我走。”
冯紫驼道:“不急,在里面梳妆打扮呢,一会就跟你走。”
邢素仁说:“算你知趣,看你这破屋烂房,跟着你也享不了福。”
冯紫驼唯唯诺诺连声。忙让中年女人倒茶。
邢素仁喝了口茶,见白莲蕊还不出来,等不急了,大叫道:“快出来。”
话音未落,里屋里一声大喊:“出来了!”门帘一挑,任三头从里面走出来出来。
一见出来个陌生人,邢素仁惊的站了起来。
任三头二话不说,一拳向邢素仁打来。
邢素仁头一偏,躲过拳头,双手抱住任三头胳膊,张大嘴向任三头就咬。
任三头一偏头,曲起右膝盖顶到邢素仁的小腹上,邢素仁大叫一声放开了手。
不容邢素仁变招,任三头抬起左脚踢向邢素仁的面门。邢素仁大叫一声倒在地上。
任三头拿起葫芦,揭开盖子,灭魂水汩汩流到这人头上。
一阵“嗤嗤”声。邢素仁魂飞烟灭。
冯紫驼见了,又惊又怕,忙给任三头作揖。随后叫来妻子再摆酒菜庆祝。
白莲蕊做好饭菜端上来,冯紫驼进去拿好酒。
白莲蕊见冯紫驼进去,悄声对任三头说:“义士,他也是个强盗,我前几日被他抢来的,他打不过邢素仁,才利用你。他进去拿的是毒酒,想害你。”
刚说完这句话,冯紫驼进来了。他给任三头倒了一杯酒。说道:“这是家父珍藏的好酒,请义士畅饮。”
任三头端起杯,说道:“我先喝了这小杯,你去哪个大杯来,大杯喝着痛快。”
“好。”冯紫驼站起来,转身去拿大杯。
任三头见他去了,把这酒泼在僻暗处,口中虚把舌头来咂道:“好酒!真是好酒!”
听任三头说这话,冯紫驼转过身,拍手叫道:“是好酒!是好酒!”说着,眼看着任三头。
任三头见了,把眼来虚闭紧了,扑地仰倒在凳边。
冯紫驼笑道:“没心机的义士就是被人用的蠢蛋一个。借刀杀人,人死断刀。真是痛快。”
说罢,从墙上拿出一把刀,过来就想杀任三头。
“你真的杀他?”白莲蕊惊道。
“我不杀他,我抢你的事暴露了,没有我的好,必须杀他。”
说着就举起刀。说时迟那时快,任三头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。
一脚将冯紫驼手中的刀踢飞。不容他说话,右手抓住他脖子,左手打开葫芦打开灭魂水朝冯紫驼身上泼去。
“嗤嗤……”冯紫驼瞬时化为灰烬。
白莲蕊已被吓得脸色灰白。随后跪下连叫“义士救我。”
任三头扶起她,问女子到底怎么到这里来的?
白莲蕊道:“那日我一个人来到这里,天色已晚,进来借宿。见这里庭院雅致,就进来院子。
来到这里,冯紫驼让我喝了一杯茶,我喝后他说这是毒药,让我给他做妻子,不然就不给解药。
我为了以后能逃走,就假意应承他,勉力替他料事家务,竭尽巴结讨好之能事。
他暗中高兴找到一个好媳妇,逐渐熟悉,不再防备我。
如此六日有余,他邀请邢素仁来喝酒。邢素仁看上了我。”
她说完这番话,任三头明白了,这女子定是被鬼魂所掳掠。见天快亮了,就画了道还魂符,烧了让白莲蕊喝下去。
然后对白莲蕊说:“快回家吧!”说完把白莲蕊推出门去。随后自己也走出了门。
此时,传来鸡叫声,任三头往回走,渐渐的觉得露水打湿了衣服。
天渐渐的亮了,前面他的自行车还停在那里。
来到自行车前,回往自己走过来的地方,一片荒草萋萋。荒草中有几座坟头。
这时,有位老农走过来,任三头问:“这坟墓是谁的?”
老农说:“是民国督军公子冯紫驼的,还有大土匪邢素仁,还有几座不知名的。”
任三头一听就明白了,昨晚自己误入坟墓之中,想是凨缘未了,故有此意。
还好自己会法术,还做了件好事,救了那个白莲蕊。
任三头回到单位。几天后,经理对他说,前天发生了间奇事你知道吗?
“什么奇事?”任三头问。
经理道:“白青枫的女儿十天前出去游玩,在路上忽然昏迷不醒,家人把她找回来,看迹象已经死了,但心窝下面还热乎,家人不敢装殓。
家人环绕守在床前,过了几天,突然发现放在口鼻上的药棉在动,等了一会,鼻中的气息竟一阵阵地出来。
大家急忙把生姜捣成汁水灌下去,过了很久,她的眼睛突然张开了。
到天亮时,她的呼吸也正常了。三天之后。能够开口说话了。”
“白青枫?就是我参加工作服务的第一家雇主的哪个白青枫吗?”任三头问。
“对呀!”经理肯定道。
第二天,任三头来到白青枫的别墅。一进大门,白莲蕊正在陪白青枫说话。
见任三头来了,一愣,随即眼圈红了。
她跑到任三头面前,说道:“是义士吗?”
任三头点了点头,道:“回来就好!”
白青枫一愣,“你们认识?”
白莲蕊对白青枫说:“这就是在梦中救我的义士。”
白青枫高兴得说不出话来,忙握住任三头的手连说“感恩不尽!”随后拉任三头进了屋。
看白莲蕊温柔的看着任三头,白青枫问道:“义士娶亲了吗?”
任三头道:“还没有?”
白青枫道:“如果不嫌弃,愿将小女许配给你。不知义士同意吗?”
任三头道:“三头家境贫寒,配不上你家女儿。”
白青枫道:“你善良质朴,侠义心怀,这就是最大的财富。如果不弃,今日就可完婚。”
任三头已是意乱情迷。
这时,白莲蕊已进去梳洗打扮完毕,两人依家礼仪节入了洞房。两情欢娱,自不必说。
…………
听到这里,我禁不住羡慕起来。随后打了一个呵欠,伸了一个懒腰,醒了过来,却原来是南柯一梦。
手摸摸枕边,打开手机,任三头扮道士拍的视频还在屏上停止着。
抬头看,淡淡的月光从窗外撒进来。环视四周,静怡温馨,不觉慨叹道:“这人世间每日都在演绎这些令人唏嘘的故事吗?”。
天亮了,任三头给我打来电话,说他的视频天天涨粉,真想去终南山学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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